在通信不易的古代,人们的思念拉得特别长,然后牵系在往返有期的鸿雁身上,期许音讯能如候鸟,无论等多久,都有飞鸿回讯,解心头相思之苦。
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所有的笔迹都是美丽的。那是苦候多时,或许在山的另一边海的另一头,那位思念的人用心写下。千里寄来的飞鸿,篇幅或许就那么大,能说的尽是浓缩的感情,有信捎来就好。怕只怕哪一天,等空了,情何以堪。
我们活过上个世纪没有互联网的年代,体验过鱼雁往返的年代,都能体会慢速通信的苦,和美。写信的时候,一笔一划把字写得最满意,认定对方见字如见人,总得用点心思。我们也认真觉得对方就坐在前头听着我说话,想像着对方阅读每段文字时的反应,写信确实是有趣的过程。
信寄出了,漫长的等待开始了,或在家把邮差的电单车声都精准辨认,又或天天绕道邮局打开红色的信箱。大多时候,我们失望而归,然而只要收到了回信,那一刻的兴奋愉悦就足以消化所有的失落。
现时偶尔到邮局办事,总会特别留意里头的人。当然邮局里收发的,几乎都是公函,我是知道的。我只想遇见惊喜,比如会不会还有谁,手上拿着手写待寄的一封信,到柜台办理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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