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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晋老街美食档案043 | 新成(Sin Shin)

地点:青草路门牌 180 号( No.180, Green Road ) 开业: 1960 年代 业者:河婆客家人 推荐:哥罗面 新成的哥罗面的重点在于撒在上面的香爆葱花。 笑容可掬的老板是河婆客,是新成的第二代人。 对青草路以外的古晋人来说,新成的知名度不算高,但烫面 功夫一流,所以固定的捧场客不少。 新成每天凌晨四点多就营业,到九点左右,面料通常所剩无 几,准备收档。

情愿走过004 | 老旧不寂寞

老茶室有扇装置粗铁花的窗口,窗外原本是摊贩占据的巷子,几年前档口被迁离后,就成了通车的支路。巷子另一边,则是百年老船坞锈迹斑斑的铁皮墙,透露流光 易逝的苍凉。这老窗口仿佛一只眼睛,每天盯着对面的老朋友,眼神是关怀,或许也是怜悯。这天,我看着一对老朋友,在这窗下喝咖啡吃面包,遗下一桌狼藉和笑 声就离开了。突然明白,老旧不一定寂寞。[蔡羽]

汉字书法之美

我的书法写得很差,但是我喜欢汉字。也可能因为曾经担任 编辑,或者因为喜欢写作,与汉字日久生情。有时站在画廊 看画,看不出兴致,反而看字,尤其看挥洒自如的行草,特 别上瘾。 汉字是现行还在广泛使用,而且也被应用在数码时代的古老 文字。然而,汉字最迷人之处,还是当它与书法结合之时, 每一笔划都充满灵气。和其他艺术一样,汉字的每个笔划, 也来自天地自然的启发。 蒋勋把汉字视为一种毕生的修行。无论对汉字和书法的认识 到了什么层次,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小时候爸爸从身后抓 着他握笔的手习字。读到这里,想象那个画面,心里感动了 。

啰吔

他经常在欧洲走动,每当跟洋人介绍马来西亚的文化,难免要大费周章长篇大论。为了节省口舌,他一直寻思精简之道,又可以明白点出马来西亚多元文化的特点。 一番讨论之后,我们都同意,用一种食物——啰吔(Rojak) 。 一盘啰吔有不同蔬果,不同蔬果有不同味道和营养成分,各具特点。在虾酱的调和下,大家落在同一个盘里,成为一种经典食物。然而,黄梨的特点还在,黄瓜的特点也还在,豆腐依然是豆腐,沙葛也还是沙葛。这种合而不同化,构成这道美食的“多元”美味和口感。 不懂的人,若硬是要把这些味道同化,经典也就不再了。

• 古晋咔嚓 • 心好,环境就好,何必执著于寻找天堂。

图 > 达闽路 Tabuan Road

窗外风光

无法忍受没有窗口的房间。自从那次被酒店预订网站的照片欺骗,住进一间与世隔绝的密闭空间,枕在梦里的都是不安,难以熟睡。之后每次出门预订酒店,我总是多一份心思在这个节骨眼上。 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窗口,也聊胜于无。至少让我知道外面是白天黑夜,也至少世界末日突然来临,我不会被不明不白刹那末掉。 有窗的房间,就像长了眼睛。既然有了眼睛,仿佛也就有了不同的心情。可以望远的窗,自然心情开阔。可以看见繁忙街道的窗,胜在生动。还有一种窗,对着别人的窗,有时令人忍不住窥探,又反过来怀疑对面也在窥探回来。另有一种窗,像静物写生,除了光线在变,其他的物体不变。 就这样,你会在每次到酒店报到时,心存无限想象。看窗,不也是出门在外一种乐趣。

百年信局

在大坡二马路(New Bridge Road)和漆木街(Carpenter Street)的转角处,看见“再和成伟记信局”,有点惊喜。 19世纪上半叶,清朝积弱,贪污腐败横行,加剧通货膨胀,人民生活水深火热。为了挣一口饭吃,大家必须另谋出路,终于在历史上促成大批移民下南洋的局面。 当时的华人南来是带着淘金的心态,没有久留的打算,因此以侨民自居,把在南洋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寄回故乡。然而,那个年代要把钱隔海汇到中国可不是一件容易 的事。 当时,中国和南洋之间有不少水客往返。他们从中国带货来南洋售卖,又从南洋带回香料等货品回去中国买卖。因为这个方便,水客们就成为最早的汇兑商,协助南洋侨民带信、带钱回去给中国的家人和老亲。这个过程,全凭信任,如果遇人不淑,这笔血汗钱就要被中饱私囊了。 随着侨民人数急速增长,水客已经无从应付这个工作,于是便有了比较有系统的民间信局的出现。这些由各籍贯华人开办的信局是侨民和家乡的桥梁,除了协助办理 汇兑,也基于早年的侨民多不识字,因此也有提供代笔写信和收寄信件等服务。信局的存在,有些是整间店面专营,有些则是附设于杂货店、药行、银行的柜台。 新加坡作为早年南洋地区重要的国际商港,信局行业一度极为蓬勃。据统计,从20世纪初期至二战后的一段时间,新加坡共有超过200家信局,每年处理的汇款 金额以及书信往来甚为可观。到了1960年代,随着南洋各地逐渐摆脱殖民统治,“侨民”逐渐成为“公民”,与中国老家的联系也逐年减少,汇兑业迅速萎缩, 信局也就成为夕阳行业。1970年代,新加坡仅剩的信局只有60家左右。 由潮洲富商李伟南于1910年创设的再和成伟记信局,是今天新加坡少有还在营业中的百年老信局,默默守在这个转角,见证历史的一再转弯。[蔡羽]

• 古晋咔嚓 • 大大方方摊在阳光下的,必是好东西。

图 > 浮罗岸 Padungan

情愿走过003 | 水墨画

有段日子很喜欢在下班后的黄昏,到河边散步。那时年轻,多的是悲春伤秋的心事,逃离人群独在河边的时光,正好梳理情绪。偏生老码头旁,有一棵经常落叶的 树,每当枯枝朝天时,又熏染一种浓得化不开的伤感秋色。几天前,阔别多年后重临河边,巧合的是,又一棵落叶的树,在水边独站。这次我不再伤感,倒觉得眼前 景色,好一幅中国水墨画的悠远韵味。

古晋老街美食档案042 | 美味香(Bee Wee Hiong Cafe)

地点:宋天祝路门牌 15 号( No.15, Song Thian Chok Road ) 开业: 1976 年 业者:诏安人 推荐:猪脚饭、肉骨茶 早年的古晋不见肉骨茶的踪影,开业于上世纪70年代末的 美味香肉骨茶据称是古晋第一家。 古晋的猪脚饭大多由潮州人经营,你可以在美味香尝到不同 口味的诏安人烹调的猪脚饭。 美味香开业于浮罗岸,1982年搬迁至宋天祝路现址。 家族生意已经逐渐由第二代人接手。 获得联邦旅游部颁发的美食奖项。 新鲜食材永远是美食之所以好吃的公开秘诀。

发现有话 | 018

落叶有意,自来水无情。 拍摄地点:中国福建鼓浪屿 (Hokkien, China)

听着卡带那时

谨慎的撕开包装纸,检查装着卡带的塑料外壳有没有刮痕,确定塑料壳面光滑无损,满意的掰开塑料壳,取出里面的卡带,放入收音机播放盘里,按下“Play”。过门悠悠响起,然后歌声就出现了,这时我带着一种虔敬的心情,在收音机前手握设计精美的歌词,视线跟着歌声游走在歌词的每个字粒,唯恐遗漏了哪怕一个段落一个字。那时,偶像的卡带都是辛苦存钱买的,也因为娱乐不多,能够一遍又一遍听着心爱的卡带并且跟着学唱,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这个缘故,那个时期的歌,我把歌词记得特别清楚。 后来,听歌成了开车时的事,已经无暇虔敬的看着歌词。再后来,听歌是上网时顺便做的事,有时纯粹当作空间音乐,在听觉中似有若无,也就更谈不上虔敬了。当然,卡带过去了,CD过去了,DVD也几乎过去了,现在要听歌,关键词是“download” 。 随之过去的,还有一个事事慎而重之的单纯年代。

你们是联邦那边来的吧?

新加坡老街区和马来西亚各大老街区一样,轻易就可以看见很多华人老会馆的老招牌。以安祥山为例,信手拈来就有天河同乡会、花县会馆、清远会馆、海洲会馆、谭氏宗社等。站在天河同乡会会馆前拍照,恰好走出一位老先生,他热情的邀请我们到会馆内参观。 一番闲聊,得知这位李先生的父辈,正是天河同乡会的发起人之一。天河是广东新会县的一个乡镇,这些南来新加坡的天河侨民于 1940 年成立天河同乡会,并且于 1952 年集资以 3 万 5700 元购买了安祥路 20 号这栋店产充作会所。 同乡会内陈设简单,就是一般华人公会的布置。论规模,天河同乡会人数不多,只是小会馆,成立 70 多年以来,也见证了新加坡华人会馆的兴衰。听当地朋友说,西化的新加坡年轻人,不再热衷于传统华人会馆,可以约略猜想这许多华人会馆当前的处境。 看着街上那些高悬的老牌匾,上面刻以苍劲的书法写成的会馆名字,然而听说许多会馆尽管牌匾依然高高挂,实则已经把会所出租给商业机构作为办事处,换言之会馆可能已经极少活动。像天河同乡会这类还在活动中的老会馆是越来越少了。 离开天河同乡会前,在门口,李先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们是联邦那边来的吧?” 我一楞——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随即忍不住笑了:“我们是砂拉越来的,不是联邦。” 李先生也笑了:“我们那一代人,习惯把当时的马来亚称为联邦,你看到现在还不能改口。” 跟李先生挥挥手,我继续走老街去。

• 古晋咔嚓 • 苍老是岁月决定,艳丽由自己做主。

图 > 昔加玛 Sekama

2013年 | 吉隆坡14

吉隆坡十五碑曾经有一间“中华女校”( Chinese Girls' School ),创校于 1893 年,是雪兰莪第一所女校,创办人是来自英国的 Ms Betty Langlands 。 1930 年,这所学校搬迁到武吉免登,也易名为“武吉免登女校”( Bukit Bintang Girls' School )。 70 年后,进入新世纪的 2000 年,这所具有历史价值的老学校再度搬迁,这次落足蕉赖地区,校名也再度更改为 S.M.K Seri Bintang Utara 。学校迁走后的黄金地段,当然归商业用途,也就是今天吉隆坡数一数二的购物商场—— Pavillion Mall 。 值得顺道一提的是在 Pavillion 前,出自台湾琉璃艺术家杨惠珊的作品,以三个琉璃碗打造的喷水池,有个吉利的名字——“大圆满花开”。这个水池高 3.6 米,宽 6 米,隐含易经哲学,尤其入夜观赏挺赏心悦目。倒是每逢站在色彩变幻的艺术品前,我总会想起那间百年学府几经迁徙的身世。眼前的圆满花开,予我总是有复杂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