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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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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晋笔记 | 拉者阿姆斯旅馆的洋酒

查尔斯布洛克接任第二代白人拉者初期,砂拉越没有像样的旅馆,少有访客愿意到来。 1871 年,一位经常往返新加坡与古晋的新闻工作者,首先在《砂拉越公报》提出创建旅馆的建议,引起热烈的讨论。 1872 年的圣诞节,砂拉越最早的旅馆——拉者阿姆斯旅馆正式开业,旅馆内附带有本身的酒廊,而且直接从欧洲进口洋酒。当时,威士忌( Whisky )还不普遍,酒廊卖的是比较受欢迎的桃红葡萄酒( Claret )、雪莉酒( Sherry )、白兰地酒( Brandy )和琴酒( Gin )。据知,雪梨和白兰地当时一瓶要价一元,而桃红和琴酒则卖七毛半。白兰地和琴酒也按杯卖,白兰地一杯一毛半,琴酒一毛钱。【蔡羽】

小铺子里的小日子

时代流变中,新事物不断涌现,老事物却逐渐退守到我们的记忆深处。 每次升起这般感触,我就想到老区走走,尤其那些拼贴着童年回忆的巷弄。走着走着,耳边总会模糊响起的,是很久以前那听来永远沙哑的老歌,还有各种南腔北调从头顶飞越。待回过神来,眼前所见所闻,其实不一样。 转角处的小铺子还在。那真是很小的铺子,货物随便摆进去,就只剩窄窄的通道,而且是小孩子都嫌窄的那种。然而这小天地,却寄存童年的小满足,那时带着几分几毛的银角,买几颗糖果或一本练习簿或贴纸什么的,心里已经欣喜不已,抓在手上的小东西如宝贝般收好。 不久前带着家里的两个小朋友拐入铺子里买点东西,柜台后边还是同一个老板,好像没变,又好像变老了些。唯一不变的,是那份淡定,嘴角含着很淡的笑意,看着小朋友买东西。结了账,走出小铺子,小朋友当然也是欢天喜地的,但我想这份欣喜和我小时的欣喜,或许不尽相同。 小铺子像是悠悠往事里的注脚,记录的是好久以前的小日子。小日子里的人,想法很简单却很务实,勤恳工作确保一家温饱平安,待人接物分外用心诚恳,这样已经是好日子了。 相较这个大家在高谈全球化的时代,眼界格局看来很大,然而我们有活得比过去的小日子更好吗? 离小铺子渐远时,我心里这样想着。

负责

窗外是幽幽的雨。 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沿,眉宇紧锁。 他拿起搁在床边小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叨在嘴边。 点燃了烟,他深吸一口,而后吐出。 此刻,他心里明白,错误已经铸成,而且他再没有逃脱的理由。 在氤氲白烟中,他语带沙哑的说: 我会负责的。 你最好把这三个月的房租都缴清。 站在门口的房东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田晋华:记忆深处飘来的老味道

【田晋华小档案】 田晋华是诏安人,热爱下厨, 1965 年出生于古晋百年老街——花香街。近年来,他热衷于地方美食文化考察,经常趁工作之余到处挖掘食物的故事,并启发他对诏安美食的兴趣。他听到童年老街的召唤,听到古早味道的召唤,听到诏安文化的召唤,并且透过亲身下厨,将一些几近没落与失传的老味道重新带回人们的舌尖。目前他是砂拉越华人学术研究会属下的文化导览团成员,业余从事美食与文化导览工作。 *              *              * 自 1993 年搬离后,有很长一段年月,田晋华很少踏足老街。近年来,重新频密的在老街区走动,他赫然发现许多熟悉的老店不在了,老街坊也不知所踪。越是对此感到唏嘘,儿时的人事景物越是清晰浮现。 古晋的百年老街区,早年是繁华的商港,聚居着码头工友,许多后街小巷被统称为“苦力间”,至今还可以在亚答街找到码头工友大厦。人数众多的码头工友中,大半是诏安籍人士,也因此诏安人一直在这个领域扮演领导角色。 更早的 19 世纪中期,古晋的第一代侨领中,也出了一位富可敌国的诏安富豪——田考,他的发迹是鼓舞大批诏安人来到砂拉越的主要因素。除了经商和在码头工作,诏安人从事的行业还包括畜牧养殖与糕饼制作。 20 世纪中,在全球性的反帝反殖浪潮下,诏安人积极参与政治,出了好几位出色的部长和人民代议士,更增强了诏安人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时至今日,古晋的诏安人仍然活跃于各个领域。 田晋华的家族就是典型的诏安家庭,战前其祖父南来时从事流动买卖,父亲则在码头担任搬运工;战后田家在花香街 21 号开创“顺泰”宝号,经营杂货、土产、香烛买卖。这条百年老街,就是田晋华度过童年与少年岁月的地方。 这是福建人聚居的街道,有一座凤山寺古庙,当年每逢庙会,整条花香街就万头钻动,足足封街一周,入夜时大家就搬出家里的凳子、纸皮什么的,与邻近甘榜的马来同胞一起守在庙的戏台前,看几场闽剧;平时,田晋华也经常随同父亲到庙前,吃一碗蔡明亮导演的爸爸——阿毕的哥罗面;还有街口那档阿勇红豆冰,也是他吃冰之余,蹲在墙角追漫画的秘密花园;而店对面的丽士戏院,更是那个年代最佳的娱乐享受。 “如今,丽士戏院已经拆除了,我家的店也同时拆除并且辟成马路,而如今的庙会也没有了当年的盛况,很多事物都变了。我发现,我唯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