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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班衙

  砂拉越公报(1953年7月31日)上有一则小短文,提及了“公班衙”这个词,是百年前南洋华人常用的名词,来自英文company或荷兰文compagnie的译音,又以英国或荷兰的东印度公司有关。 这个译音采用了“衙”字是挺有意思的,这个字在中文里面通常指的是“官吏办公的地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政府部门。无论是英国东印度公司还是荷兰东印度公司,都不是单纯做买卖的机构,往往也在政治上有所作为,替殖民政府襄理特定的事务。因此早年的华人在给这些公司进行译音时,选择用“公班衙”有一定的典故。 再者,我们也会发现“公司”这个词,在理解上古今是有差别的。今天人们理解的“公司”,就是商业机构,但在古时商业机构叫“商号”,“公司”则是指公家机构,处理公家的事务。因此,很多华人公会的前身,都以“公司”为名,比如福建公司、嘉应公司、顺丰公司等,这些公司所管理的墓园就叫公司山。而早期的华人公司,在政治上同样被赋予特定的职责与权力,比如在移民事务和华人权益的代表性方面。 古晋的石角和马当地区,过去曾经有一个很大的橡胶园是属于英资慕娘公司(Borneo Co.)的,民间称之为“红毛园”。红毛园的对面,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石角镇,过去就被叫成公班衙路。这条公班衙路,据知就是今日葫芦顶中华公学前面的道路,而红毛园则是今日的玛丽哈花园住宅区。 文 / 蔡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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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看夜景

他们说,上山看夜景吧 于是我们蜿蜒飞升 脱掉脚下的人间 在晚风空灵的歌声里 赤脚行走 城市的灯光在趾间 瘙痒。是谁的心事 夜深的窗口守不住 日间无法言说的欲望 逃离,太写实的城 登高,太虚幻如我 惟城市仰望之处 有一朵白色的枕 可以安放美梦 下山的路更为昏暗了 夹道迎来 竟是沉沦的忧伤 刊登于 01-05-2019 星洲日报【文艺春秋】

比熊猫还珍稀的安静闲适

游成都锦里,几乎被人群挤扁,举起的相机经常被迫放下,不止一次长镜头还被哪里闪出来的冒失鬼撞上。尽管当下气氛很 happening ,但内心有点沮丧。 后来索性把相机搁下,随波逐流。难得走到某个安静的角落,整排门板安静搁在一旁,赋闲的店员靠在门口专注于手机。趁着街上没人,赶紧把这个画面抓下。 在中国各大城市,这种安静和闲适,大概比熊猫更珍稀。对了,离开锦里后,我们就去了熊猫馆。

今川烧的小车轮

在麻坡车站旁的小贩中心等人,大半档口已经歇业,人潮也不多,而且集中在角头那家档口。好奇之下趋前,看老板专注的将面糊倒入模具,捻上小撮红豆泥,最后再淋上面糊,以炭火烘烤。 招牌以马来文写上红豆饼,是不时可以吃到的食物,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是小叮当爱吃的铜锣烧,后来做点功课,才发现它另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今川烧,是道地的日本小吃,“今川”指的是江戸时代中期的安永年间江戸神田的“今川桥”。今川烧也叫车轮饼,这个名字我觉得形象得多。 买了十个,和朋友一起吃,饼皮松软而且微甜,蛋香四溢;那红豆泥打得真好,完全留住原味,此刻入口还烫热。

凉茶不苦

我是容易上火的人,虽然我很温柔。因此平时都有喝凉茶的习惯,出门在外看见凉茶铺子,当然也会帮忙促进当地的经济一下。 在太平跟着土地公李永球兄出没之际,发现这家“陈家玉百草万应凉茶”,自然止步,喝上一大碗。 趁着阿姨认真在准备我的凉茶,我连拍几张照片,她抬头看见:你怎么没说一声,我可以摆好让你拍。我说好啊,然后她拿着碗站好好让我拍,跟刚才一样认真。 喝过凉茶,别过阿姨,同行怕苦的朋友问:凉茶苦吗? 我说:一点都不苦。 对了,在我的凉茶词汇里,不说“苦”,叫“甘”。阿姨的凉茶,不是普通的甘。 然后,我期待着朋友也走过去喝一碗,而且是—— 一大碗 ......

木屐走远

岁月穿着木屐走过去 五脚基的空洞更空洞 呜呜的风声不停 追问那些逐日无所事事 银白色的雨丝 雨丝下是目送的眼睛 视线系不住的青春 断线在骑楼第几扇门口 有人轻轻关上 老如史书的木门 一切,就沉默了 刊登于 31-12-2019 星洲日报【文艺春秋】

宽窄巷子

——游四川成都宽窄巷 送走人潮与灯火后 藏身在瓦樑与墙角之间 古老的魂说起古老的清朝 夏夜的叹息很轻 吹不动发丝和衣角 巷子收窄 岁月还是穿过去 巷子再宽 也容不下打烊的过去 身旁那游人打个卡 就走了 刊登于 31-12-2019 星洲日报【文艺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