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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茶叙

把月亮打入杯中 周末的深夜就有一杯茶 我们围坐杯缘 随意的踢出金色水花 水花溅高时 漫天星子 笑了一夜 18-11-2012

古晋笔记 | 角落 • “猫咪在井中” > 古晋邮政总局(Kuching General Post Office)

第二次世界大战,古晋是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拱手”交给日军。故事先从 1941 年 9 月杪说起,古晋举办了一项盛大的庆典,庆祝布洛克王朝统治砂拉越一百周年,主庆祝场地在博物院前的草地,延伸至今天的独立广场,盛大的义卖会沸沸扬扬,许多学生都参与其盛。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传闻甚嚣尘上之际,庆典之后,古晋市民还在怀疑日本蝗军会不会打过来,白人拉者威纳查尔斯已经暗中携家带眷,借度假的名义,随同英籍高官离开古晋避难去。留在古晋的,是不得不留下的官员。进入 12 月,形势很明显不对劲了,不少人也开始离开市区避难。到了 23 日,各大政府部门已经停止运作,日本军进攻古晋已经是事实。隔天,也就是平安夜这天上午八时半,政府人员报告日本蝗军已经在山都望( Santubong )登岸,但是报告并不明确。一般相信,日军分两路进军古晋,并且设计扰乱监察。一路从对面港马当( Matang )和皇宫路( Jalan Astana )翻山越岭而来,大约在下午三时半抵达马格烈堡( Fort Magherita ),四时突然出现在今天的老街一带,这里的官员是听到枪响后才正式确认日军已到。另一路则从朋岭杀入,仅在民达华一带受到一点对抗,三几下就被日军搞定,然后在下午六时左右抵达古晋市中心。就这样,在政府军全然模糊的情报中,日军轻轻松松占领古晋,并且俘虏所有英籍官员,在皇宫升起日本军旗。当天下午四时许,在这个邮政局中,邮政总监向新加坡的英国远东军指挥部发出最后一封电报:“猫咪在井中”( Pussy’s in the well )。[蔡羽]

美不能订标准

有些事情,很难设定统一标准。比如审美这件事,就难免各花入各眼。 今天听广播,播音人的声音落差很大,高音低音细声粗声都有。换作早年,男播音人一定低沉而带有磁性,女的则一定甜美响亮,大家说起话来也一个调子一个速度,很“标准”。 再看看明星,以前要当明星,男的浓眉大眼,气势英挺;女的樱桃小嘴,柔情似水。来到了今天,好像这标准也放松了,小眼单眼皮身材矮小胸部扁平也都有当红的机会。 菲律宾前总统马可斯的夫人除了奢侈闻名,还有那一头高高矗起的发型也让人印象深刻。那种像大鸟窝的发型可是半个世纪前最 in 的妆扮,包括好莱坞在内的很多女星都这般打扮。去年在某个小贩中心看过一个妇女很跨时代的梳了这个头在人群里走过,自然吸睛,但那些目光里多的是错愕。是呵,今夕何夕,现代人没有多少福气领略这鸟窝发型的奥妙之处。 说到发型还得提起当年男生们梦寐以求的“郭富城头”,就是开中分线,前额刘海还左右两片弯月的那种。想来那年头的理发师傅,大概无不理腻了这个发型。今天,这发型横看竖看,土。 婚纱照呢,早年都是新郎西装笔挺,新娘一席婚纱,两人或正襟危坐或站得直直的,咔嚓一张。后来,甫士越来越多了。今天看婚纱照,觉得这年头的新郎新娘还得有些演技,姿势和表情之多,不简单。连新郎和新娘的礼服,也很大不同,而且衣冠不整也是一种美。 美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美是活的。美往往不能独占,难有标准。时代不断过去,美的追求也跟着不断变化。今天是个比较个人主义的年代,美的标准,也就更不一。 审美观多元化了,本来是好事。毕竟独裁的年代也逐渐远去了,如果有谁还奢望掌控别人的审美观,那是自找苦吃。 23-02-2013 27-02-2013《咖啡不加糖》专栏,刊登于联合日报的《自由言论》

古晋笔记 | 暮年 • 我等的船来不来? > 布洛克船坞(Brooke Dockyard)

布洛克船坞这个地段,早年只是一截很小的支流,隔开爪哇街和大回教堂( Masjid besar )。 1907 年,第二代拉者查尔斯布洛克决定在这里建船坞,于是便把支流挖大充作船只停泊处,同时征用一截回教堂的坟场地,在上边加盖厂房和办事处, 1912 年完成整个建设,并由当时的太子威纳查尔斯的夫人拉妮丝维雅( Ranee Muda Sylvia )主持启用礼。同时期,拉者也成立布洛克船坞和工程企业,这家公司除了负责船只的维修工程,也在 1924 年建造砂督吊桥( Satok Suspension Bridge )。后来,这家公司也涉足造船业和开采石油与天然气,业务走向多元化。今天的布洛克船坞厂房,已经很少看见船只在此停泊,大部分的维修工程已经转移到诗巫等地的厂房。早年这里经常看见大船和听见“叮叮当当”敲打声的景象,已经成了过去,布洛克船坞在城市发展的计划下,等待转型或被拆除。[蔡羽]

窗口

我是天生缺乏睡眠抗体的,因此只要接近床,就离梦不远。比起失眠,我遇床就睡的毛病当然还是比较好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写作的时候往往难敌诱惑,没两下就被睡魔拘禁。 要处理这个问题,只有逃离床。这就养成我离家写作的习惯。 我开始大费周章,像游击队四出物色理想的写作基地。为了避免惊扰灵感,不能太吵;为了杜绝睡意来袭,不能太静。几经打探,终于圈定几个理想的写作基地,周日假期或空闲的夜晚,就在基地敲打键盘。 我最爱的基地,还是河边的酒店咖啡座。喜欢这里,是因为那几面大窗。 我不懂建筑学,但总觉得窗口对一座建筑物很重要。论实际功用,门比窗更重要,没有了门,我们既无法走入建筑物,也不能从建筑物里出来。我们不会从窗口爬出来,即便那窗很大。窗的功用,大抵就是用来确保空气流通和采光,实用性比起门是略逊一筹。 然而,从设计的角度来看,窗的位置可就得悉心讲究。把窗开对了方位,就等于为一个女人上了一幅好妆。就像这酒店,当初的绘图者选在面河的方向,开了几面大窗,让这片河景终年悬挂在酒店大厅。任何人,只要来到酒店,远远就看见山明水秀灵动眼前,心情肯定豁然开朗,也肯定喜欢这个地方。 我的写作基地就设在这大窗前。在窗下写作,时而俯视窗外的河,常错觉自己就坐在河边,双脚一下探,就可以碰触河水,流动的水花在脚边跃起,哗啦就是一首歌。流水温柔,不但呵护我的心绪,也安抚这城的躁动。 有时,看窗不是窗,更像看一幅活着的画。 我时常怀念上一个办公室的窗。窗口对着一片草地,草地再过去是一幢老屋,老屋前养着一棵好老好老的树。这幅画面很搭,老屋总是需要一棵老树来凸显年代久远,同时也渲染一些充满想象空间的诡异,这样的老屋更多了历史的悬念,令人想一探究竟。老树前面呢,总不能少了一片空旷,用空间感来承载树影之伟岸。 老屋过于阴森,草地太过荒废,我比较偏爱看树。树之所以被我冠以“老”名,一是因为高,二是因为枝叶繁茂。老树的枝叶张开如扇,恰好撑住我的整扇窗,形成一幅匀称的画。 晴天看树,树细致的嵌在深蓝天空下,成了一幅琉璃艺术品。狂风中看树,树化身舞者,恣意舞动,与风斗狂。微雨中看树,大阴天下一抹浅褐淡绿略带忧伤,成就了一幅中国山水。多变的窗口,让我工作的小小斗室充满魔法,每次上班推开房门的一刻都充满期待,迎来的那一窗风景总是给我灌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