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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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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影集025

有一种落叶,看似枯萎,其实不是。转眼间,枝头又将是生命庞沛的花季。 (摄影地点:古晋独立广场 Padang Merdeka Kuching)

• 古晋咔嚓 • 童年最富有,遍地都是捡不完的梦和快乐。

图 > 独立广场 Padang Merdeka

不分东西

我读的是新闻,新闻课堂上的内容在隔了若干年后,有些已经模糊,然而某些上课情景却依然历历在目——我们很常因为某个课题(时事、道德、政治、信仰、媒 体......),全班总辩论,同学和同学辩,同学和讲师辩。有时辩论的火花不够激烈,讲师会抛出一些大家忽略的细节,这些细节足以引火,结果又一轮激烈 的辩论。 这样的课堂辩论,题目范围很广,而且往往引火上身,大家都热起来,瞌睡虫绝对走避唯恐不及。开始时觉得有趣,慢慢地发觉这是很好的思维训练。新闻工作者最有力的武器不是笔,也不 是麦克风,而是思维。没了思维,记者和编辑只不过成为人云亦云的宣传机器。 说回新闻课堂上的辩论,无论什么课题,无论如何雄辩滔滔,有一个关键就是“角度”的掌握。当我们为了“真相”辩个不停,只要换个角度,又看到另一个面,而那个面往往也是真相的另一个面。这就好像摄影机的镜头,往这个角度拍,某人意气风发;下一秒可能就拍到一脸疲惫。 读这本书,让我有回到新闻学堂的感觉。“东西”是东方和西方两个角度(或者偏见),而作者说——真相就在细节中。是的,新闻工作者应该多看细节。

古晋笔记 | 王家老厝

王友海出生于新加坡,1847年左右就开始往返新加坡和 古晋从事贸易,随后在1850年代先于新加坡创设公司, 后在古晋创立“王友海公司”,经营土产、杂货、出入口贸 易等,财力日渐雄厚,也为当时的白人拉者所倚重。王友海 的成功,鼓舞了福建人到古晋大展拳脚,而随着福建漳泉移 民日多,有必要成立组织保障同乡利益,于是在王友海的带 领下,“福建公司”(古晋福建公会前身)便在1871年 成立,王友海众望所归出任“总理”一职,自此被视为第一 代闽籍侨领。1880年代,王友海在亚答街尾,兴建两排 店屋衔接至花香街,也就是今天的友海街(Ewe Hai Street)。也在同一时期,他在花香街的山丘上,兴 建王家的大宅院。1889年,王友海病逝,留下新加坡与 古晋各一头家,古晋元配张淑恭就带着四名儿女居住在王家 大宅院里。王友海的儿女中,最广为人知的是后来继任成为 华人总侨领、也被白人拉者委任为华人裁判庭庭长的王长水 。1929年,母亲辞世后,王长水于隔年迁出王家老厝, 另行在大石路两哩半兴建了豪宅和庄园。今天,王家老厝依 然高高矗立于教会所拥有的山坡上,俯视古晋百年老街区, 遥望砂拉越河。尽管已是百年风霜的老房子,但是隐然之中 ,还透露老厝当年的气派。【蔡羽】

饿

他年迈的母亲死了。 听说这一个月来胃口很差,越吃越少,身体也越来越弱,瘦剩一半不到。 终于,营养不足,身体器官逐渐衰竭,就这样走了。 在灵堂上,很多人安慰他。 他一直泪湿双眼,有时对着母亲的遗照发呆,大家都被他的孝心感动。 最后一夜,吊唁的人都走了,剩下他和妻子守在灵堂,夫妻俩席地睡了一觉。 半夜,他醒了过来,发现灵堂的蜡烛灭了一根。正要给蜡烛点火,忽然他脸色一白。 放置在遗照前的盘碗都空了,饭菜全不翼而飞! 他瘫软跪下,耳畔传来母亲过去一个月卧病在床时的声音—— “求 ... 求 .... 你们给 ..... 给我 ...... 吃 ..... ”

古晋笔记 | 黄庆昌诊所

“肺痨”又称为结核病(Tuberculosis,简称TB),是一种致命的传染病,在1950年代是头号传染病杀手。为了对抗肺痨,砂拉越防痨协会 (Anti Tuberculosis Association of Sarawak,简称ATAS)于1951年前后成立,并积极向社会募款,首张会员证在砂拉越俱乐部举办的一项舞会中,以慈善拍卖的方式被认购。1953 年,一栋防痨协会拥有的诊所在回教堂路隆重开幕,由当时著名的绘测师陈何遵负责设计。有关建筑工程得到闽籍 企 业家黄庆昌的赞助,因而在落成后命名为“黄庆昌诊所”。黄庆昌(1890—1978)出生于古晋,是当年的华人总侨领王长水的女婿,后自行创业,业务范围 涉足土产、种植、出入口贸易、银行业等,广为人知的新加坡大华银行(UOB)正是由他和一批闽商共同创办的,他也出任董事主席一职。在商界,他被誉为“砂 拉越无冕国王”,具有崇高的地位。他也热心公益,出任许多公会的领导,而且大力捐助学校、医院等。黄家后人中,广为人知的还有其公子拿督黄佛德,而现任福 建公会主席兼古晋中中校董会主席黄良杰则是其孙子。【蔡羽】

此时众生

我们真正拥有的,是“此时”。也唯有在每个“此时”用心,生命才会拥有更大的意义。此时的人、此时的山水、此时的光影、此时的风雨、此时的草木,还有此时听见的声音、此时鼻端的气味、此时皮肤的触感 ...... 只要细细品味,都可以在纤细处找到长久的触动。 这一份触动,正是生活里的美。过了“此时”,所有的美也就永远封存在回忆里,任何时候都可供把玩回味。做到这点,生命多有意思。

• 古晋咔嚓 • 人生的新希望,不就是早晨的一道斜光。

图 > 旧法庭大厦 Old Court House

情愿走过029 | 瓶中信

将一封信塞入瓶子,扔向大海。这听来浪漫的一件事,却让瓶子带着信,从此展开没有目的地、没有时间性的漫长旅程。无边的漂泊中,收信人只有一个,叫有缘 人。也许瓶子和信将永远漂泊,而我无法想像那是怎么一回事。也或许,有一天,有人在某个岸边把瓶子捡起、打开,一读,那已是三百年前的心事。【蔡羽】

枯荣影集024

用心保持好状态,当阳光降临,你就是别人眼中的美丽。 (摄影地点:伦乐 Lundu)

到广场拍木棉时,巧遇几个小孩,捡木棉追木棉,自成游戏,笑声如铃。我当然不放过拍照的机会,跟着她们在广场来回走动,她们也不理会我的相机,自得其乐。 整理照片时,发现有趣的画面,画面里的小孩或者抬头向天高举双手,或者弯腰拔腿蓄势狂奔,乍看不就一幅欢腾的庆典舞蹈。这舞,是感谢木棉树让这城凉快而不 浮躁。

• 古晋咔嚓 • 心里有个幽静的角落,就不怕浮躁。

图 > 蓄水池公园 Reservoir Park

发现有话 | 032

退潮时好好休息,等待下一次涨潮。 拍摄地点:砂拉越三马拉汉吻龙 (Beliong, Semarahan, Sarawak)

大碗公

很多年前,古晋开了一家面店,名“大碗公”,是著名导演蔡明亮家人经营的,店名据说就是蔡导的点子。当年一家大小去吃面时,坦白说我不太清楚蔡明亮导演是何方神圣,只知道他是我素未谋面的学长,也不知道他们家的面如何了不起,倒是单纯喜欢“大碗公”这三个字。 客家人惯把鸡公碗称为“大碗公”,这是我自童年以来,听觉里其中一个最常出现在名词。家里的厨房,多的是大大小小的“大碗公”,以致我是很多年以后才懂得这种碗的原名叫鸡公碗。好了,家里厨房土里土气的“大碗公”,现在挂上招牌,大 大方方开店营业,这确实很有趣。 “大碗公”的面好吃,然而十几岁的当时,却说不上哪里好吃。年轻的嘴巴有年轻的吃法,反而特别喜欢炸鸡面里的炸鸡排,觉得酥脆爽口的肉片才是好料。蔡导出自卖面世家这事,当时大人好像有说,我却没放在心上。 后来,读了蔡导年轻时的散文《一樽明月古庙前》,里头有他父亲在花香街面档的描述。再后来,对老街兴趣日浓,也开始留意老街美食。论古早味,提到古晋哥罗面,一定少不了早年花香街的阿毕哥罗面。阿毕,正是蔡导的父亲。 从花香街凤山寺前走过,偶尔我会依循蔡导的散文,在想像里还原阿毕摆档卖面的情景。烫面的手娴熟,捞面的手迅速,佐料一撒,热腾腾的面就交到顾客手上,大家端着面或站或坐或蹲,就在庙前大快朵颐,人人手上捧着的不就是“大碗公”。 上网查找,鸡公碗最迟出现在明朝成化年间,当时是王公贵族专用。清末时,开始普及到民间,而到了民国初年,已经热销到东南亚。猜想当时华侨下南洋,包袱里 可能都随身带着鸡公碗。至于碗上的图案,一定有公鸡(闽粤等地方言惯称“鸡公”),当时大家视鸡啼为破晓的讯号,有发家致富的吉利愿望。早年,公鸡旁边通 常画小鸟和花丛,后来多改为牡丹、芭蕉,主要取“鸡”和“家”为谐音,牡丹象征家中富贵,芭蕉则寓意兴家成大业。 小小一个鸡公碗乘满的祝福,都是先民在苦日子中的心愿,吃饭喝汤之际就有了力气和精神。 “大碗公”,也是我家厨房婆婆妈妈们的嗓音。(图文 / 蔡羽) “大碗公”就是鸡公碗。(照片摄于青草路面档) 大碗公是蔡明亮导演家人开的面店,位于古晋黄庆昌路。 大埔人蔡家是古晋著名的面家。 鸡公碗已经成为一个品牌。 鸡公、牡丹、芭蕉都是吉利的象征。(照片摄于欢乐茶室)

翁山苏姬传

翁山苏姬( Aung San Suu Kyi ,马来西亚惯译为昂山素枝)的父亲是翁山将军,母亲金姬也是民主信仰者,外表娇弱的翁山苏姬继承了父母的理想,对推动缅甸民主运动有铁一般的意志。 过去 20 多年,她大多时候都被软禁,与家人隔离,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缅甸军政府一再以各种方法诱使翁山苏姬离开缅甸,阻止她回国,但她都不为所动,坚持留在她的国家。她错过陪伴孩子成长的机会,挚爱的丈夫从生病到逝世她也无法陪伴在侧。她用被刻意孤立的生命,守护缅甸民主的火苗,却在精神上得到家人的生死相挺,也得到缅甸人和国际社会的敬重。 这本书的作者大多透过对翁山苏姬身边人的访谈,从侧面写出她在缅甸军政府苛政面前的经历。翁山苏姬的人生,其实有很多选项,但是她仍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成为一位坚持信念与爱的民主斗士,面对着缅甸未知的明天,肩负国人对明天的美好期待。 诚如她说:我相信,假使我们拥有坚强信念的话,即使一个人也可以撼动全国。

古晋笔记 | 第一台电梯

苏卡林甘医生(Dr. M. Sockalingam)是早年极负盛名的印裔医生,曾经出任砂拉越立法议员和古晋市议员。1955年8月1日,由他出资兴建、位于汉阳街的“兰卡大厦” (Lanka Building)隆重启用,超过400位达官显要和贵宾聚集在此,当时的殖民地总督艾贝尔爵士受邀主持启用仪式。这栋四层楼建筑的设计概念和结构在当年 是新颖的,总建费耗资50万元,底楼的人民诊所(People’s Clinic)正是苏卡林甘医生的诊所。“Lanka”一名出自印度神话,是一座岛屿,罗刹国的首府。印度文献里将之视为锡兰岛,也就是今天的斯里兰卡。 话说“兰卡大厦”启用当天,来宾们先在苏卡林甘医生的带领下,参观其诊所,随后乘坐电梯到顶楼天台花园欣赏落日。想来当年大家都对“兰卡大厦”这台电梯深 感兴趣,那可是古晋第一台电梯!【蔡羽】

包瘾

他爱包成痴,不可一日无包。 对于这点,他跟身旁的朋友一样纳闷。听说喝咖啡会成瘾,不曾听说吃包也会。 试过一日不吃包,隔天就病倒了。 他请教医生,医生为他检查后,也说不出所以然。 直到那个相士出现,指出这有关一段隔世孽缘。相士点到为止,没有进一步解释。 他开始觉得不安,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夜夜睡不安好。 有一天深夜,收到朋友的电邮,写着—— 清朝有一个读书人,中了状元,被皇帝招为驸马,弃青梅竹马而去。 遭遗弃的女儿家,含泪留下遗书,跳河而死。遗书在岸边找到,用一粒发霉的包子压着。 读过电邮,他脸色铁青。突然胸口一疼,眼前一黑 ......